序章(1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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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章(10)
條野采菊取下用於聯絡的耳麥，註意力又重新聚焦在你身上，他笑容不變，簡單地說明了目前的情況。因為獄寺隼人的提醒，警視廳及其周邊雖然財物損毀嚴重，幸運的是人員傷亡為零。
你松了一口氣，繼而又警惕起來——或者說和這群黑泥怪相處，你從來沒有放松過，只有“緊張”和“非常緊張”，怕他們隨時給你挖坑——為什麽他會當著你這個外人的面，交代這些內部信息。
柯南那裏不算，畢竟加持了小學生有問必答buff。現在你可是被小野狗的腦力工作者們包圍，對方怎麽說也不至於犯這種低級錯誤。
“不過更值得高興的是——”條野采菊話鋒一轉，“小姐暫時是我們這邊的人呢。”
果然心臟的獵犬每句話都在給人上眼藥。才提到獄寺隼人的警醒，又強調了你的陣營，如果你不清楚對方的性格，多少會心生嫌隙。
條野采菊說完這句話，接過送上來的奶茶輕啜一口，不再理會你的反應。
香醇的水珠流連於他的唇齒間，舌尖舔舐過與肌膚同色的液體，下咽時喉結微動。雖然是賞心悅目的場景，你卻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。
……那是你點的咖啡啊餵！花的是你的……錢。
等一下。
因為長期生活在國內，家裏用的是密碼鎖，所以你沒帶錢包，雖然背了外出的腰包，裏面只有手機和一些紙巾。
小偵探絕對沒有帶錢的可能，根據經驗，他的工資應該平均分配給每個帶他出去的武裝偵探社社員了。
你求助地望向太宰治，他的衣服是幹的，你寄希望於他沒有跳過河。
對方一直含笑註視著你，接收到你的目光，開口問你：“小姐這麽專註地盯著我，是想和我殉情嗎？”
你的說法很委婉：“我在想，霓虹用不了微#支付和支#寶，我們怎麽付錢。”
太宰治笑容不變：“真的好巧啊，我的錢包在幾天前就丟了。國木田他們不在，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弄到，你應該清楚，小姐。”
你確實知道。
太宰治經常水上漂，為什麽還有似乎永遠花不完的錢。
某一次攻略，你想嘗試青梅竹馬和年上線，同丘比說清楚你的需求，加上限定詞後，你抽到了port mafia 首領宰養女的身份。
雖然攻略對象不加限定，但年上果然還是選擇道德水平最高的更有意思。
因此，你選擇了中原中也。
為了刷他的好感度，你準備在他加入mafia 的周年紀念日給他一個驚喜。
盛大的驚喜需要金錢的堆砌，但遺憾的是，當時年齡設定為九歲的你捉襟見肘。
於是把所有人都視為工具人的你，盯上了作為老師美名其曰訓練你鍛煉你的意志、實際上每天把你打上天還PUA你的芥川龍之介的錢包。
驚喜派對的排場不大，就是請中原中也熟識的人聚在一起吃一頓。理所當然沒有太宰治，他前幾天排解壓力把中原中也的酒窖炸了，被找麻煩的時候居然推卸責任，說是你玩梶井基次郎的檸檬炸彈時，不小心扔了進去，他只是幫養女善後，所以中原中也回來的時候他也在現場。
中原中也自然不信，身份使然他又不可能當著你的面揍你的養父，雖然你覺得無所謂甚至想幫忙，但進來匯報工作的芥川龍之介讓你噤了聲，歇了拱火的心思。
你可不想被毒唯親眼目睹黑粉現場，不然晚上肯定要加練。
因為有人喊了芥川龍之介，你的老師也來了。坐在角落裏喝著茶，時不時有人找他喝酒，他也一言不發地回敬著。
芥川的酒量很差，沒有幾杯就倒在桌子上。中原中也紅著臉和屬下拼酒，你為了不浪費一頓飯錢，叫你的朋友們過來薅羊毛，所以你也不覺著無聊。幾個小孩躲在另一個角落一邊吃零食，一邊似有所悟：“哇，原來這就是mafia私下的樣子啊。”
天色漸晚，你讓平日裏負責你起居的司機大叔送吃飽喝足的孩子們回家，就可以下班了。對方應了聲，提醒你也要早睡，明天還要上學。你等註意力在你身上的人走光了，目光投向似乎非常無害的芥川。
因為是酒醉的狀態，男人此時的模樣異常無害，甚至因為暈乎乎的面癱表情顯得有幾分可愛。你回想平日裏因為他的訓練增增減減的可憐血條，問丘比可不可以用能源值兌換血條。
常年目睹你的騷操作的丘比不無警惕，但聲音依舊甜美，配合上無比讓人放松警惕的長相，讓你每每生出扇它的沖動時，都會伴隨著虐貓的負罪感：“你想要做什麽？”
你嘿嘿一笑，指著芥川龍之介：“我想把他的異能染成粉色的。”
粉色的小洋裙公主才是最可愛的。
你據理力爭：“就是改變顏色，一不減弱異能殺傷力，二不改變故事劇情，三不影響人物命運，我的訴求合情合理，甚至有些卑微了。”
得償所願的你快樂地哼著歌，把染色劑揣到兜裏。見芥川龍之介依舊是紅著臉的微醺模樣，你湊上前去，快樂地扯起對方的唇角，做出笑起來的表情。
他的肌肉似乎有一瞬間的緊繃，但立刻隨著你的拉扯松懈下來，嫩嫩涼涼軟軟的，像是夏日徜徉於舌尖的冰粉。不過因為只有嘴巴在動，顯得有些滑稽，但美人無論做什麽動作都是好看的，你感嘆垂耳兔的盛世美顏，獲得聚焦於青年面容的cg後，心滿意足地退到旁邊。
上行下效是真的，中原中也的手下和中原中也某些屬性絕對相近，你百無聊賴地聽著周圍一圈port mafia忠實員工吹了一宿的工作單位，沒有什麽重要信息便按了快進。好在宴會結束得早，芥川獨自來又獨自離去，中原中也則是把你送回家。
和中原中也並肩走在夜晚的路上，你估摸著他大概是放慢了腳步在等你，不然一個一米六的成年男性，雖然和成男成女比速度有些吃虧，不然打架也不會用飛的，但再怎麽說也比才上小學的小蘿蔔丁好上許多。
中原中也不愧是port mafia唯一的良心，盡興過後還不忘擔心你的錢包，要把你昨晚花的錢盡數補上。你細數攻略以來被小兔崽治坑得有多慘，作為玩家的隨心所欲讓你出於報覆，立刻放棄了這次漲好感的機會。
“沒關系的，我偷了芥川老師的錢包。”你甜甜地笑道。
中原中也皺著眉，不讚同地看著你，欲言又止，接下來便聽到你無辜的自謙：“不用太感謝我啦，都是家長教的好。”
中原中也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，讓你等他一會兒，轉身沖進了首領辦公室。
……
就這樣，臨時來的條野采菊成為了結賬的那一個。
吃人嘴短，你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決定提醒：“那個……先生？”
經過幾次驗證，你猜測你看到的幻象來自未來，但是距離多遠的未來沒有規律。你唯一要確定的是，你的能力會不會受蝴蝶效應的影響。
——是能看到絕對的未來，還是能夠被改變的。
條野采菊把錢遞給安室透，聞言回眸。
被三個微笑假面包圍，三人多少是你的苦主，你總覺得誰會跳出來給你一刀，因此吃飯的時候下意識地靠近唯一生動無害一些的小偵探，所以離他們都很遠，也不太方便說話。
你本來想和條野采菊加上微x聊天的，卻怕夜長夢多，猶豫再三，言辭委婉：“抱歉，先生，我曾經看到過和你穿著相同衣服的中老年人持劍，一身殺氣，所以見你有些害怕，可能今天的態度有些不禮貌，請見諒。”
條野采菊笑而不語，你知曉他在聽你心率和呼吸的變化，判斷你是否在撒謊。
但你的每一句話拆開都是實話。
抱歉是對你看到的未來。
你在漫畫和攻略游戲中，親眼目睹福地櫻癡拿著劍，一身殺氣，刺中了條野采菊。
你也確實不希望遇見條野采菊這樣的笑面虎。
“你說的是我們的隊長吧。”條野采菊終於有了回應，“不用擔心，他已經死了。”
……
走在回家的路上，你依舊在想這句話。
同時覆盤自己犯下的錯誤。
你前兩次所見的幻象，相比於沒有露面的兇手，顯然“被害者”是更加熟悉的人。
所以出與經驗和翻閱的漫畫，在看不清臉的男人和條野采菊中，你理所當然地把條野采菊擺在了被害者的地位，也自然而然地認定兇手大概率是福地櫻癡。
可是條野采菊說，福地櫻癡已經死了。
當然也不排除看不清臉的男人是除福地櫻癡以外的兇手的情況，不過顯然，你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看到的未來了。
保險起見，你在手機上用社交軟件告知亂步你預言中的情景，和小偵探商量後，他不情願地和條野采菊同行，並會在不暴露你的情況下告訴條野采菊那個情景。
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，最重要的是，和亂步聊天的時候，你又掃到了太宰治冒充小偵探時發送的信息，以及“曉美焰”這個陌生的名字。
雖然懷疑這是太宰治給你挖的坑，你還是試圖問清楚。
畢竟黑泥怪不是會在試探時提及無關緊要信息的省心角色。
達成這一目標顯然有些困難，因為即使你聲稱已經交代了全部的已知信息，條野采菊仍然堅持要邀請你去臨時警視廳喝茶。
說是“請”，淺淺回憶漫畫中國木田的下場，你並不覺得如果你拒絕，結局會皆大歡喜。
多虧了小偵探和太宰治從中周旋，你才能成功、準時地回家。
“沒想到小姐也期待著與我的獨處呢。”主動提出送你的太宰治笑瞇瞇地說。
啊，又要用腦子了。
你發誓，在高考過後，你一個暑假用的腦子都沒這幾天多。
“是的，我有事情想要問你。”你把手機塞進口袋中，“‘曉美焰’是誰？”
太宰治偏過頭，私笑不笑地盯著你的眼睛，就在你以為他不會回答你問題的時候，他居然向你解釋：“你曾經和我提過‘李林’這個名字，而李林和曉美焰曾經一起偷過port mafia 的武器庫。”
“所以這樣就讓你覺得，我認識曉美焰？”這也太牽強了。
太宰治繼續說道：“你在東京機場的監控，在刪除以前我也看過，順手讓花袋查閱了你的所有信息。曾經有一個名叫‘上條恭介’的人給你發過信息。但是點開這條信息以後，花袋的電腦被格式化了，修覆過後，他便又去搜索‘上條恭介’這個人。”
“結果呢？”你問。
“當然沒有搜到。”太宰治攤開手，“畢竟整個霓虹，同名的人太多了。”
“但是昨天，彭格列的小鬼告訴我們，警視廳可能會有危險。你帶給我的熟悉感、掉落的丘比項鏈，讓我重新想到了李林和曉美焰，據port mafia當年調查到的信息，李林和曉美焰的能力，和‘時間’、‘預知’有關。並且在具體查看李林的某些監控影像時，在花袋電腦出現的狀況，也在port mafia 技術員的電腦上發生。”
你楞住了。
“更有意思的是。”太宰治的眼底並無笑意，“東京機場的爆炸、預知能力、警視廳可能的爆炸、曉美焰、李林、你和在你身上發生的與李林相似的情景，我讓花袋用上述關鍵詞的任意一個或者幾個，與‘上條恭介’組合查找。結果發現，李林和曉美焰真的認識‘上條恭介’，他有一個名為美樹沙耶香的青梅竹馬。”
“美樹……？”這個姓氏有些熟悉。
“美樹宏，就是美樹沙耶香的父親。”
大腦一下子攝入大量的信息就容易因為過載而昏昏沈沈，你強迫自己提起精神，太宰治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，意外地真的因為言語暗示清醒了一些，太宰治卻突然轉移了話題：“看來小姐的目標對象很廣泛呢，真是替小姐高興。”
你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，順著他的目光望去，你鄰居家的門開著，伏黑惠、夏油傑和吉野順平正在往裏邊走，註意到你的視線，夏油傑警惕地回望過來——
他的腦袋上沒有縫合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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條野采菊取下用於聯絡的耳麥，註意力又重新聚焦在你身上，他笑容不變，簡單地說明了目前的情況。因為獄寺隼人的提醒，警視廳及其周邊雖然財物損毀嚴重，幸運的是人員傷亡為零。
你松了一口氣，繼而又警惕起來——或者說和這群黑泥怪相處，你從來沒有放松過，只有“緊張”和“非常緊張”，怕他們隨時給你挖坑——為什麽他會當著你這個外人的面，交代這些內部信息。
柯南那裏不算，畢竟加持了小學生有問必答buff。現在你可是被小野狗的腦力工作者們包圍，對方怎麽說也不至於犯這種低級錯誤。
“不過更值得高興的是——”條野采菊話鋒一轉，“小姐暫時是我們這邊的人呢。”
果然心臟的獵犬每句話都在給人上眼藥。才提到獄寺隼人的警醒，又強調了你的陣營，如果你不清楚對方的性格，多少會心生嫌隙。
條野采菊說完這句話，接過送上來的奶茶輕啜一口，不再理會你的反應。
香醇的水珠流連於他的唇齒間，舌尖舔舐過與肌膚同色的液體，下咽時喉結微動。雖然是賞心悅目的場景，你卻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。
……那是你點的咖啡啊餵！花的是你的……錢。
等一下。
因為長期生活在國內，家裏用的是密碼鎖，所以你沒帶錢包，雖然背了外出的腰包，裏面只有手機和一些紙巾。
小偵探絕對沒有帶錢的可能，根據經驗，他的工資應該平均分配給每個帶他出去的武裝偵探社社員了。
你求助地望向太宰治，他的衣服是幹的，你寄希望於他沒有跳過河。
對方一直含笑註視著你，接收到你的目光，開口問你：“小姐這麽專註地盯著我，是想和我殉情嗎？”
你的說法很委婉：“我在想，霓虹用不了微#支付和支#寶，我們怎麽付錢。”
太宰治笑容不變：“真的好巧啊，我的錢包在幾天前就丟了。國木田他們不在，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弄到，你應該清楚，小姐。”
你確實知道。
太宰治經常水上漂，為什麽還有似乎永遠花不完的錢。
某一次攻略，你想嘗試青梅竹馬和年上線，同丘比說清楚你的需求，加上限定詞後，你抽到了port mafia 首領宰養女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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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刷他的好感度，你準備在他加入mafia 的周年紀念日給他一個驚喜。
盛大的驚喜需要金錢的堆砌，但遺憾的是，當時年齡設定為九歲的你捉襟見肘。
於是把所有人都視為工具人的你，盯上了作為老師美名其曰訓練你鍛煉你的意志、實際上每天把你打上天還PUA你的芥川龍之介的錢包。
驚喜派對的排場不大，就是請中原中也熟識的人聚在一起吃一頓。理所當然沒有太宰治，他前幾天排解壓力把中原中也的酒窖炸了，被找麻煩的時候居然推卸責任，說是你玩梶井基次郎的檸檬炸彈時，不小心扔了進去，他只是幫養女善後，所以中原中也回來的時候他也在現場。
中原中也自然不信，身份使然他又不可能當著你的面揍你的養父，雖然你覺得無所謂甚至想幫忙，但進來匯報工作的芥川龍之介讓你噤了聲，歇了拱火的心思。
你可不想被毒唯親眼目睹黑粉現場，不然晚上肯定要加練。
因為有人喊了芥川龍之介，你的老師也來了。坐在角落裏喝著茶，時不時有人找他喝酒，他也一言不發地回敬著。
芥川的酒量很差，沒有幾杯就倒在桌子上。中原中也紅著臉和屬下拼酒，你為了不浪費一頓飯錢，叫你的朋友們過來薅羊毛，所以你也不覺著無聊。幾個小孩躲在另一個角落一邊吃零食，一邊似有所悟：“哇，原來這就是mafia私下的樣子啊。”
天色漸晚，你讓平日裏負責你起居的司機大叔送吃飽喝足的孩子們回家，就可以下班了。對方應了聲，提醒你也要早睡，明天還要上學。你等註意力在你身上的人走光了，目光投向似乎非常無害的芥川。
因為是酒醉的狀態，男人此時的模樣異常無害，甚至因為暈乎乎的面癱表情顯得有幾分可愛。你回想平日裏因為他的訓練增增減減的可憐血條，問丘比可不可以用能源值兌換血條。
常年目睹你的騷操作的丘比不無警惕，但聲音依舊甜美，配合上無比讓人放松警惕的長相，讓你每每生出扇它的沖動時，都會伴隨著虐貓的負罪感：“你想要做什麽？”
你嘿嘿一笑，指著芥川龍之介：“我想把他的異能染成粉色的。”
粉色的小洋裙公主才是最可愛的。
你據理力爭：“就是改變顏色，一不減弱異能殺傷力，二不改變故事劇情，三不影響人物命運，我的訴求合情合理，甚至有些卑微了。”
得償所願的你快樂地哼著歌，把染色劑揣到兜裏。見芥川龍之介依舊是紅著臉的微醺模樣，你湊上前去，快樂地扯起對方的唇角，做出笑起來的表情。
他的肌肉似乎有一瞬間的緊繃，但立刻隨著你的拉扯松懈下來，嫩嫩涼涼軟軟的，像是夏日徜徉於舌尖的冰粉。不過因為只有嘴巴在動，顯得有些滑稽，但美人無論做什麽動作都是好看的，你感嘆垂耳兔的盛世美顏，獲得聚焦於青年面容的cg後，心滿意足地退到旁邊。
上行下效是真的，中原中也的手下和中原中也某些屬性絕對相近，你百無聊賴地聽著周圍一圈port mafia忠實員工吹了一宿的工作單位，沒有什麽重要信息便按了快進。好在宴會結束得早，芥川獨自來又獨自離去，中原中也則是把你送回家。
和中原中也並肩走在夜晚的路上，你估摸著他大概是放慢了腳步在等你，不然一個一米六的成年男性，雖然和成男成女比速度有些吃虧，不然打架也不會用飛的，但再怎麽說也比才上小學的小蘿蔔丁好上許多。
中原中也不愧是port mafia唯一的良心，盡興過後還不忘擔心你的錢包，要把你昨晚花的錢盡數補上。你細數攻略以來被小兔崽治坑得有多慘，作為玩家的隨心所欲讓你出於報覆，立刻放棄了這次漲好感的機會。
“沒關系的，我偷了芥川老師的錢包。”你甜甜地笑道。
中原中也皺著眉，不讚同地看著你，欲言又止，接下來便聽到你無辜的自謙：“不用太感謝我啦，都是家長教的好。”
中原中也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，讓你等他一會兒，轉身沖進了首領辦公室。
……
就這樣，臨時來的條野采菊成為了結賬的那一個。
吃人嘴短，你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決定提醒：“那個……先生？”
經過幾次驗證，你猜測你看到的幻象來自未來，但是距離多遠的未來沒有規律。你唯一要確定的是，你的能力會不會受蝴蝶效應的影響。
——是能看到絕對的未來，還是能夠被改變的。
條野采菊把錢遞給安室透，聞言回眸。
被三個微笑假面包圍，三人多少是你的苦主，你總覺得誰會跳出來給你一刀，因此吃飯的時候下意識地靠近唯一生動無害一些的小偵探，所以離他們都很遠，也不太方便說話。
你本來想和條野采菊加上微x聊天的，卻怕夜長夢多，猶豫再三，言辭委婉：“抱歉，先生，我曾經看到過和你穿著相同衣服的中老年人持劍，一身殺氣，所以見你有些害怕，可能今天的態度有些不禮貌，請見諒。”
條野采菊笑而不語，你知曉他在聽你心率和呼吸的變化，判斷你是否在撒謊。
但你的每一句話拆開都是實話。
抱歉是對你看到的未來。
你在漫畫和攻略游戲中，親眼目睹福地櫻癡拿著劍，一身殺氣，刺中了條野采菊。
你也確實不希望遇見條野采菊這樣的笑面虎。
“你說的是我們的隊長吧。”條野采菊終於有了回應，“不用擔心，他已經死了。”
……
走在回家的路上，你依舊在想這句話。
同時覆盤自己犯下的錯誤。
你前兩次所見的幻象，相比於沒有露面的兇手，顯然“被害者”是更加熟悉的人。
所以出與經驗和翻閱的漫畫，在看不清臉的男人和條野采菊中，你理所當然地把條野采菊擺在了被害者的地位，也自然而然地認定兇手大概率是福地櫻癡。
可是條野采菊說，福地櫻癡已經死了。
當然也不排除看不清臉的男人是除福地櫻癡以外的兇手的情況，不過顯然，你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看到的未來了。
保險起見，你在手機上用社交軟件告知亂步你預言中的情景，和小偵探商量後，他不情願地和條野采菊同行，並會在不暴露你的情況下告訴條野采菊那個情景。
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，最重要的是，和亂步聊天的時候，你又掃到了太宰治冒充小偵探時發送的信息，以及“曉美焰”這個陌生的名字。
雖然懷疑這是太宰治給你挖的坑，你還是試圖問清楚。
畢竟黑泥怪不是會在試探時提及無關緊要信息的省心角色。
達成這一目標顯然有些困難，因為即使你聲稱已經交代了全部的已知信息，條野采菊仍然堅持要邀請你去臨時警視廳喝茶。
說是“請”，淺淺回憶漫畫中國木田的下場，你並不覺得如果你拒絕，結局會皆大歡喜。
多虧了小偵探和太宰治從中周旋，你才能成功、準時地回家。
“沒想到小姐也期待著與我的獨處呢。”主動提出送你的太宰治笑瞇瞇地說。
啊，又要用腦子了。
你發誓，在高考過後，你一個暑假用的腦子都沒這幾天多。
“是的，我有事情想要問你。”你把手機塞進口袋中，“‘曉美焰’是誰？”
太宰治偏過頭，私笑不笑地盯著你的眼睛，就在你以為他不會回答你問題的時候，他居然向你解釋：“你曾經和我提過‘李林’這個名字，而李林和曉美焰曾經一起偷過port mafia 的武器庫。”
“所以這樣就讓你覺得，我認識曉美焰？”這也太牽強了。
太宰治繼續說道：“你在東京機場的監控，在刪除以前我也看過，順手讓花袋查閱了你的所有信息。曾經有一個名叫‘上條恭介’的人給你發過信息。但是點開這條信息以後，花袋的電腦被格式化了，修覆過後，他便又去搜索‘上條恭介’這個人。”
“結果呢？”你問。
“當然沒有搜到。”太宰治攤開手，“畢竟整個霓虹，同名的人太多了。”
“但是昨天，彭格列的小鬼告訴我們，警視廳可能會有危險。你帶給我的熟悉感、掉落的丘比項鏈，讓我重新想到了李林和曉美焰，據port mafia當年調查到的信息，李林和曉美焰的能力，和‘時間’、‘預知’有關。並且在具體查看李林的某些監控影像時，在花袋電腦出現的狀況，也在port mafia 技術員的電腦上發生。”
你楞住了。
“更有意思的是。”太宰治的眼底並無笑意，“東京機場的爆炸、預知能力、警視廳可能的爆炸、曉美焰、李林、你和在你身上發生的與李林相似的情景，我讓花袋用上述關鍵詞的任意一個或者幾個，與‘上條恭介’組合查找。結果發現，李林和曉美焰真的認識‘上條恭介’，他有一個名為美樹沙耶香的青梅竹馬。”
“美樹……？”這個姓氏有些熟悉。
“美樹宏，就是美樹沙耶香的父親。”
大腦一下子攝入大量的信息就容易因為過載而昏昏沈沈，你強迫自己提起精神，太宰治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，意外地真的因為言語暗示清醒了一些，太宰治卻突然轉移了話題：“看來小姐的目標對象很廣泛呢，真是替小姐高興。”
你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，順著他的目光望去，你鄰居家的門開著，伏黑惠、夏油傑和吉野順平正在往裏邊走，註意到你的視線，夏油傑警惕地回望過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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